我小时候,常常听大人说,那些在不同人面前,说不同话的人,很是令人讨厌。
如果用俗语来说,好像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我稍微想想我现在的生活,其实好像就是那样。
虽然我不肯定它们是否完全相同。
我不像一些朋友,他们从小学,中学,至现在,遇到的人都类似,而我。
小学的回忆像被时空埋葬。
中学的时候,学校的同学性格迥异,可是我们都说着一种语言,思想或许会有所差异,信念却类似。我们追逐的东西或许很抽象,我们懵懂地挥霍着青春,我们追着同样的梦。
直到毕业那天,我们在学校的大门前,真心地祝福大家前途美好,或许没有感性地抽泣,却有着淡淡的感伤。
直到那天,我们挥手道别,我们踏上不同的路。
现在回想,我觉得,中学应该是我说话不需想过而说的时代。管我大胆,固执,自我。管他是灵性,哲学,科学。反正他们明白我,他们明白我要说什么。
学院的时候,我遇到了很多我们称为“香蕉”的华人,为了让你觉得我没有不好的意思,我顺便说说我妈——黄妈其实也是个“香蕉”。
小插曲:我还记得,小时候拿着口袋妖怪的漫画,问她里头一个中文字怎么读?她告诉我她不会看,然后过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她不懂中文。那真是有够尴尬和好笑。
说回学院。香蕉人的人没有什么不好,除了有点自负,有点自我感觉良好,然后有点夸张,有点过度热情。这或许就是他们的文化。
他们的幽默很多时候让我无言以对,他们的思想让我觉得他们的世界有点小,他们的观点让我有时觉得他们有点极端,他们的热情有时让人觉得措手不及。
他们和我说笑,我以他们的幽默回应,他们对话,我用他们的观点回话。
所以,我不知不觉地被动了。因为不像中学,不是什么话,他们都能接受。
这是香蕉族群。
到了现在工作,我接触巫族多,他们的文化又迥然。让我意外的是,我自以为会有点极端的主群,其实比我之前遇到香蕉主群来得更温和,他们能听别人说,只要不要太过分;他们自然,不太做作;他们不自负,甚至有点自卑。
——
我开着面子书,冒泡的声音响起,我得看看那名字,看他是什么人,和他说什么话。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有点久不曾接触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纯华人族群。
与其他社群交友是颇为不错,至少你学会接受,至少增大你的视野。
偶然回望,用尽我那些年青春学会的羁绊,那些笑声,那些链接,那些昔日触手可及的美好,成了奢侈。它们已被尘封,却未被妥善安置。
站在青春的尾声上,我看着小辈在面子书上上载的活动照片,微微笑着。
村上春树说,人都是一瞬间长大变老的。也许有一天,你会突然发现你不再需要那份回忆了;也许有一天,我会突然发现我不再需要那个布娃娃了;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突然发现我们走过的脚印再也分不清哪个是彼此的了;也许那个时候,我们是真的长大了。
我喜欢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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