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空

你记得好像在时间里跑累了，随心却又不知如何地走入开在时间转角的茶馆。

茶馆无小二，无掌柜，更似无人。又无尘，无声。二楼角落，某个熟悉却又神秘的男子身影在那。他看了看你，嘴角微扬，不必言语，一笑足已。

桌子对面早已放着杯冒着烟的茶，什么茶不是重点。那男子其实不知人会何时到来，甚至会不会有人到。你是那么觉得的。耐人寻味的，那杯茶却一直冒着烟，一直在那，似恒古至今，从未冷下。

你坐下。随着他的视线往窗外望，好多人在赶路，有人已累倒，有人犹然苦苦累奔。他们一一从茶馆前奔过，驿站明明就在眼前，却似从未出现，明明……明明。一切透着一丝诡异，宛若波谲云诡之雾。'茶馆'与'路'，似隔着苍穹，隔着天堑。

桌上放着盘棋。黑白兩方，黑白残局。你沉思，流年逝。博弈人生，棋盘博弈，实则无差。直至许久，仿若千秋已去。男子收回鸟瞰目光，瞥过棋局，再望向沉思的你，开口道：『还想么，还不明么……』你抬起头，眼神迷离，目光空洞。

男子攸然挥袖，棋局突兀变动，诸子尽逝，仅剩黑白双鱼，一黑一白。黑白双鱼转，两子再逝，仅剩一子！

你惊愕，回神，脑袋轰鸣，霎时明了。就在这一霎那，一子再逝，棋盘随逝，众物皆随。闭眼虚假，睁眼真实，谁懂真假。无棋局，无茶，无窗，无桌无椅，无茶馆，无时间，无男子！

他是我，神秘男子是我，你是我，棋局是我，双鱼是我，棋局诸子亦然。我却亦然随逝！

一切泯灭，一切幻灭，犹假似真，似真犹幻，犹幻犹实！

机器人的心情，我想我很明白。

普遍上，人喜欢述说，多于聆听。

普遍上，人喜欢乱说，多于沉默。

我这家伙，久不久就会回到过去一次。

笑着，看看以前的照片，翻翻以前我写过的文章，想想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我会听听以前的歌曲，看看我们以前的信息。或者，我就呆呆地坐在电脑前回忆。

蛮傻的。

今天随便地在音乐文件夹里找歌听，看到弦子和潘玮柏合唱的《不得不爱》，然后我就想起好多年前这首歌有个很好笑的视频，是由两个男生对嘴的，他们好像叫后舍男生。

在Youtube上搜搜，那个视频还在呢。

视频虽然是2007上传的，歌曲却是2005年风靡的，我想起同时期还有另一首歌很流行，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有首歌叫《老鼠爱大米》。


『我听见你的声音
有种特别的感觉
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

我记得有一个人
永远留在我心中
哪怕只能够这样地，想你。』

这种简单的旋律，易懂的歌词，特别的琅琅上口。

——

2005那一年。我们六年级。

你记得那时在干什么么?

咖啡馆，很多人常去。可是多少人懂如何在这混出感觉？

最有感觉的时候，是人不多的时候，因为那种时候人的声音不会盖过那若有若无的轻音乐。轻得似乎本来就没什么音乐在播放，轻得似乎只有你用心才能听到。

然后我发觉，当顾客不多的时候，聆听着轻音乐，倚靠在咖啡烘培机旁观察人来人往或顾客是蛮有趣的。

这让我突然想起以前说过，我进一间咖啡厅后会选一个低调、不明显，却同时可以看清整个店面的位子，最好那位子还能有个落地窗在旁，让我时而望向外面世界的车流，凝视外面世界的忙碌。

如果外面下着雨。那会更好。

恰好这咖啡馆里就有一个独人位是符合我所想的。我冒着会被发现且被训的危险，特地把工作搬到那位子上做。

寂静。轻音乐。景色。虽然我是以个员工的身份坐在这位子上。虽然我的面前没有杯拿铁或卡布奇诺。

在这工作，相遇就好像是一个加速版的人生。你和某个伙伴刚一起工作了几天，彼此开始混熟了，哪天却突然被告知他不会再来了。

这城市很大。或许他只是刚巧被派来这里工作几天，几天后就不会再来了。

心想，你还没能开始深入了解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却又得开始去适应新的朋友了。这就是为啥我说这像个加速版的人生，你试着想像，其实不是一样么，只是速度快了好多倍。

没关系，有些会留下来的，还是会留下的。明天，一样的笑脸，一样的嬉闹。

因为认识得快，说再见的时间也来得快，你不知会何时别离，或许明天，或许今晚，或许后天。一些问题，你根本就不会去介意，也不会去想，更学着珍惜。或许一个对话，或许一个玩笑，或许一个打闹。

顾客也一样。

或许有的会叫了杯美式咖啡，吐着舌头喊苦离去，然后就不会再来了。

有的，或许今早我为你泡了杯热巧克力，今晚你的身影再次出现，说想试试我泡的焦糖玛奇朵。

这些事，谁懂？对么？

明天得去一个自己从没去过的地方，一个人。

-巴士转地铁，地铁转轻铁，轻铁后还需要步行，马来西亚的交通网实在令人头疼。所以，这得要花多少时间？
-这样的搭乘法，会不会迟到？

而且
-其实我还不知道自己要找的那建筑物实际位置在哪。
-会不会迷路？
-那儿的治安好不好？会不会‘中招’？

可惜。
能行的方法就一个，有什么办法，偶能选么。

直至如今。偶尔试着重试以前的快乐，感觉犹然不错。

记得喜欢特地一个人出门，到某个广场走走，只为了逛书局、电脑游戏店，随意找一本书，找一片游戏光盘，只为了让自己得空时能用于消磨时间。

那时的快乐不就一本书，一个游戏，一个乱逛。

其实，多人的广场，很多时候都只是应邀时去；一个人时，会更享受在少人，无名气的广场里溜达。无人潮，无喧扰，寂静得如同空灵般的空气，心自在，不必用别人的速度行走，用自己的节奏，我慢行。

如果细心留意，你就会发觉如今那种普通连锁书局里的书都是那几个类型。小说，我好久不碰，不知为什么。现实社会性质的那种，我只是笑着瞥过，甚少有几本能让我抽出细看。其他的不说，让我惊喜的是，近年来灵性书籍不知为何越来越多，难道社会里真的有那么多人看得懂？比起其他书籍，这领域有市场？

可惜真正好的就那几本，其他的都是随波逐流，跟风乱写，不懂装懂，滥竽充数。人呐。

蔡志忠的漫画不错，简单易懂，以图会意。


想倚着栏杆，鸟瞰笑看这世界的人类，却发现了这少见的一幕。场面有点壮观，那么多台钢琴放在广场中，如果有那么多人一起来首齐弹，那会有多么华丽；可惜，无人碰的钢琴像痴等知己的孤影。匆匆而过的都市人，或许会略感新奇地停下，按一按，离开。

穿梭在那么多台钢琴中，随意在其中一台前坐下，手指轻按琴键，那首歌，未能弹成完曲，我苦笑站起，离去。

（这是我自己与自己谈天的文章，就像自己和心之间的博弈。谨此。）

实际上明天没什么心情上班，有些不容易释怀的事情，需要让自己去思考。

这世界或许从来就没有问题，只是我们都在社会里陷得好深，拆不拆得了套在身上的框框，能靠的，除了自己，还是自己。

或许去上班也没什么不好，因为我不太想娇纵自己，我不能改变环境，至少我能改变自己的心。

八个小时，一个转角，或许就是一个心情的幻灭。

心里还是希望着去得到一些什么，还是对一些事情介怀，止水般的水还是水，止水自欺？皆因还未遇到往水里抛石的人？

什么时候才真的能做到自己所领悟到的东西。难。不难。似乎已经无所能悟，却行之不易。

总有种感觉，自己忙着丢下，身边的人事物却总是忙着往我心里塞东西。单单是这句就已经说明知之，却做不了。

哈哈。说了那么多，其实就仅仅想把自己的心拉回原位。

凌晨1:32。晚安。愿无梦。

我有蛮多的白头发，我能开玩笑自己很有智慧。

长了智慧牙，我却一点也没有心情开玩笑说自己有智慧！！

原以为只是生了一颗在右上角的牙龈，现在连左上角的牙龈也开始痛了！！

自己连去照镜子看看是不是也长了智慧牙的冲动都没了，气愤、不爽、不甘！为什么！！

为什么人长大就是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事。

天天都觉得痛，不得不保持嘴巴不动。张开嘴巴笑、吃东西、打哈欠等等都只是痛！

每一天的进食从享受变成了折磨。我连说话都不想说了。说话时不得不笑也只能露出个脸部僵硬，狰狞兼不自然的笑容。

我还想忍到自己再也忍不住痛时再去找牙医，却刚得知如果觉得痛，要拔就要尽早吧，不然智慧牙迟会儿开始生牙根时就更难拔了。

我再一次想嘶吼！！

哥告知他朋友拔一只智慧牙需要花600令吉，两颗智慧牙就是1200令吉？这对我来说是什么概念？况且这还得找大都市的牙医，那种像吸血鬼一样的存在。

我想呕血！！

还没说找这屁都市的牙医有多麻烦，预约，而且还不一定有空档，还得复诊，什么和什么的麻烦事一大把。我现在不用工作么？

我想让自己去撞墙算了！

还是。我能自己动手把它们干了么？心情够烂。

现在真不知该怎办。ヽ(≧Д≦)ノ

我其实不知道她是谁。

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她漂不漂亮。（反正偶的审美能力一直都不太《正常》。）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到来。

不知道她什么背景。

什么都不懂。

我只知道，当她出现在店里的时候，我就习惯性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看到了她的眼睛。那一双像会说话，像在告诉我什么的心灵之窗。

与人四目交投，这种看似唯美的缘起，对我来说其实并不代表什么。毕竟这是个都市，你每天不知道会遇到多少的人。每一天不知会有多少的擦肩而过发生。

可她却回眸了。

在同一个霎那，我的眼神并未移开，这又一次的四目交投，没让我觉得尴尬，却让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傻傻地笑了。或许被她傻傻的样子逗趣了。或许被她的回眸弄愣了。

我好像记得，那一次她转过头后，好像又一次回眸了。

那天，她到底回眸了多少次，我真的忘了。只是那双眼却让我有点懵懂了。

会不会再相遇，然后你会告诉我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相信。会的。

家里的温度计显示着触目惊心的33.3摄氏度。

躺在床上想小憩一会儿的我，像个在火炉里挣扎的烤猪，辗转还是个热透了。

快被高温熏得头昏脑胀。先冲凉去，冲一冲身上的烧焦味，再去工作。失陪。／(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