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空

感觉自己好像和白羊很有缘，认识很多朋友中，有很多都是白羊的。

白羊会是个很容易让摩羯无言的星座，因为他们有点少根筋，虽然这不见的是贬义的形容词。

当我们渐渐成长，开始对未来有一套自己的想法时，白羊座却根本不会和你谈什么未来，因为他们似乎根本意识不到什么是未来。

我问白羊A：『毕业了，假期干啥？』
——白羊A：『不知道哦。』

我问白羊B：『之后要干啥？有何打算？』
——白羊B：『不知道。』

我问白羊C：『打算去哪里读书？』
——白羊C：『不知道。』

这些问题，摩羯可能一样会答你『不知道』，可是摩羯只是懒惰和你哈拉，懒惰告诉你；白羊却是实际的根本不知道，完全没有计划。

有时这种懵懵懂懂的态度让摩羯错愣之际，也蛮让他意外与欣赏的，毕竟摩羯一直很想止住自己对未来的想法，却很难做到，可是白羊却自然而然地做到了。

只是在这讲求计划、梦想、比较、竞争、实际、金钱……把达尔文思想演绎得淋漓尽致的颠倒世界，这样的心境对白羊来说是祸是福，就见仁见智了。

摩羯和白羊都是星座里的四王之一，王不见王，或许是，或许不。

只知道，最好不要和白羊座争执，因为摩羯和你争执时，给的论点至少是有条有理的，白羊却根本不按常理出招，语无伦次，无理取闹，你就感觉如同和个小孩子在吵架，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毕竟，白羊能有四王里『孩子王』的称号，可不是胡来的。(如果有白羊的读者，那就不好意思了。)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听白羊说『我不知道』的。
毕竟，
摩羯一直以来也想什么都『我不知道。』

打一打玄语？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

回想以前小学中学认识朋友的时候，我们从来就不会问：『嗨，你好，我叫XXX，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都是一开头就交谈，过后不知为何很神奇地不需要询问就知道了彼此的名字，然后你也不需要问就知道了他的电话号码，然后开始混熟，然后开始疯狂，然后然后。

所以，接下来我们一直都很不习惯我们常常被要求做的自我介绍。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曾对朋友说：『你不觉得我们参加活动，那些破冰游戏 (Ice-Breaking)、自我介绍 (Self-Introduction) 很没意义吗？以前我们哪有做这些东西，冰还不是自己融了，我们还不是混熟了，多么自然而然，为什么要那么特地。』

而且，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当一个你从来没有告诉他你名字的人，突然用你的名字呼叫你时，我会很自然地感觉良好，好像突然彼此就没距离了。

只是，很久以后，我竟然也自然地脱口而出：『嗨，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我是……』

我已懒惰去等冰慢慢地融化，我只想有效率并节省时间，现在的我，应该是那么想的。

读了那么多年科学，太多的平衡理论，无论是力学、物质、电荷，生活应该也是一样的，在时间的轴线上，我们得到一些东西，失去一些东西。转轮，无尽。

生日后总是被问：『今年XX岁了，长大了哦，怎样怎样，有什么感想、想法？』

我回答：『什么感想想法，我一点也没有长大的感觉，反而这让我认为自己还小的感觉更强烈。』

只因接近生日时与那么多大人接触，沟通，他们的说话方式，一点也不让你觉得自己是大人。

男大人A。去学院因为一些事情要他签名，明明告示板上的午休时间已经过了，朋友进去要他的帮忙，被他赶了出来，我对我父亲说，你试试进去，应该没有问题的，如果我进去，一定被他赶出来。所以，我父亲进去了，我跟在他的背后，那男大人A多么的有礼，那充满礼仪的言语方式能让没有和他接触过的人以为他是多么和善的一个人，与我之前看到的样子简直就是天渊之别。我以前在学院也和他沟通过，那喜欢用言语揶揄玩弄人的性格，对着我们的父母亲时却从来不会展现出来。其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的父母亲是“大人”，我们是“小孩”。

女大人B。回去中学拿真正的成绩文凭，因为在鸡笼蛮久了，已经很久没接触政府职员，也就是他们说的Government Servant，不知道星期六学校没人，然后碰到一个管弦乐的老师，也就是那个女大人B，和她公式哈拉了一下，然后就问她为何学校办公室没开，她竟然语出惊人地说：
『你从哪里来的？从火星来的？不知道星期六，星期日Government Servant都是休息的么？』
我听到她那么说时，我真的呆愣了一下，天哪，她这说话的方式到底是要有多没礼貌和多没教养？而且，如果他是普通的大人，我可能还会觉得没什么，可是她竟然是老师？！？这就是老师的榜样？还有，你以为Government Servant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东西，每个人都要懂你们周末休息？或许是我错了，以前也没少见过对大人有礼，却喜欢挖苦学生的老师，只因为我们是“小孩”。

男大人C。在外头干事，被这位大人当头喷着口水地乱骂，你是不是傻的？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如果那天我父亲是和我一起的，你想他会那么大胆？我父亲应该是当头就回骂过去。反正他就是看到我“小孩”一个，就觉得好欺负了。

什么我长大了？我还不是屁孩一个！

"KL人"的驾驶态度在马来西亚好像是蛮有名气的。

超速。『你知道吗，不是我想快速驾驶的，只是如果我驾慢，那么后头的车一定会不爽……』云云，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是借口或者是胡扯，事实上却有其道理，在这都市，驾慢的永远被骂。在生活中我们提倡“快”，在马路上也是同一道理。

没耐性。赛车、红绿灯车龙时，就会多出一条不应该存在的车龙，都是一群没耐性等的驾驶者，准备鱼贯地“跳杀”，谁理会这样会造成赛车的情况更严重，只要我能快点回到家就好了。

犯规。这个范围也太广了点。谁不知道这里的人口有多密集，停车位僧多粥少，并排停放，甚至双层、三层并排停放都能出现，更不说其他的例子：违法掉头，冲红灯等。

危险驾驶。久不久路上就会出现这种马路上的英雄，我们口中的傻逼。 车还没等驶到你的后头就狂闪灯，示意叫你滚粗，而有时你还没来得及找机会让位，他就等不及地从第三条车道冲到最左边的车道，再从那儿冲回你的前头，然后扬长而去，多么帅气。

火爆。这个就是最明显的现象了，驾驶那么久以来，试过被人指过中指，骂过我是不是傻的，或是隔着两篇玻璃对你张牙舞爪的，久而久之，你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没有感觉了，谁理你。有时人好像也是要学着如何厚脸皮的。

顺便提提，那么多不好的例子中，最没品的应该就是往车外丢垃圾了，多少年的教育了，还是会有这样的人，理所当然的往车外抛东西，天下地上尽是你的垃圾桶？

——

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其实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各有说法，反正我知道以前小学、中学上过的道德、公明课一点也没用。

支持Snowden、Manning、甚至是Ellsberg。

当我们都揶揄某A国监控网民，控制网络，甚至用着著名的防火墙——防火长城杜绝网民甚至人民的资讯时，那至少，A国是光明正大地做，你知道，他知道，我们都知道。我们都知道自己被监控着，我们懂得节制。

可是一直不倦于吹嘘自由权和人权主义的B国，嘴上说一套，里头却做着另一套，在现实中，我们把这种人叫作《虚伪》的伪君子。那种做法，就像把你关在一个酒店的房间里，却让你全然不自觉，还以为自己很安全，然后你在房间里做的事——赤裸冲凉，裸睡，什么都好，都透过针孔摄影机传输到另一地方，某个监控者的电脑荧幕上，而全程，你是完全不知情的。同时，那种行为也像《欺骗》，他让你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其实他却是个偷窥狂，一个恶心的Voyeur.

当然，我无很支持哪国，只是B国的治国方式太让人大开眼界了，利用《虚伪》与《欺骗》来治国，却让那么多人多么向往，甚至是我，其手段的确高明!

或许你很意外，为什么我会突然写这种东西，毕竟我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不问世事的人。或许是的， 反正我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对政治、世事开口，我的观点独特，兼不屑争吵，且抱着只观，只闻，不入局的心境，可是这次这件事，的确有点令人火大起嗔心，只因为《私隐》二字，与不屑伪君子的缘故。

好多麻烦事要处理，我真的是个很懒惰且怕麻烦的人，哈欠。

他一直在我面前说着梦想， 以后会如何如何，我唯唯诺诺，不知得给予什么反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未来，越来越无感，然后就开始一点都不去想未来的事，渐渐的，就像变成他们说的，无梦想的人。

我说，看过很多例子，那些说过要当飞行员，飞出这个世界见证人类渺小的，最后都变成了地球上的打工族，偶尔抬头，看向远方的天空，像遥望自己曾经的梦想。

每次被问某些关于未来的问题时，反应都是呆愣的，因为总觉得未来不可捉摸，我不能给予什么保证，就像你问明年今天我会在哪里，我如何答你。

可是他们都喜欢把梦放到未来，那触不可及的幻境，仿佛就像懂得占卜般，知道若干年后，事情一定如此。

梦想，我还是有的，只是当下我只能脚踏实地，活在当下，尽我所能，以后的事，就看万般变化了，我不懂得夸夸其谈，只能乖乖地顺其自然就好。

突然嘴馋，突然想吃榴莲。
多久没吃了，一年，两年？
突然好想念以前那种任吃的权利。

接近新年时，多到我不动的年糕。
冬至到来时，一满锅任吃的汤圆。
端午将至时，满桌上任吃的粽子。
榴莲季节时，接着来任吃的榴莲。
就算是平时，厨房也有任喝的汤。
……

或许我不是嘴馋吧。

你有没有发觉? 人喜欢随性地把《开朗》放嘴边。开朗这个，开朗那个。

『谁谁~开朗一点~别这样~』

这有什么不对？或许有人还会这么理直气壮地反驳，人就是应该开朗一点吗！你知道这种情况像什么吗？

有一天，你走在你朋友的身后，然后，『Piak!』，你朋友竟然踩在一坨又臭又新鲜又大份量的狗粪上，然后你立刻停步，在他为此心情很不好的时候，你保持一段距离地对他说：『啊，谁谁~开朗一点~别这样~』。你明白么？就那么简单，这例子你明白，可是在其他例子上，你却懵懵懂懂。

我有个朋友，她家庭状况很不好，父亲对家人很不负责任，然后家里久不久就会发生激烈的口角，家庭一点温暖都没有，父母的关系只差没有离婚，大人从来不会想小孩的感受会如何，我朋友幸苦得想逃离这个家，家对她而言，是个让人心里刺痛的字眼。

我很庆幸自己能成为她的知己，她或许就那么一个的听众。而你知道吗？我从来，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你开朗一点吗~』。

就算是我，也只能自认做到理解她心情而已，可是我却体会不到她的心情，对，《理解》和《体会》，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很可惜，会说：『你开朗一点吗~』的人，连《理解》都做不到。

很多时候，你完全只是一厢情愿以自己的角度去理解别人的困境，你以局外人的身份去想，却完全没经历过那种痛苦，事情当然简单，可是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时，你才发觉那有多么的幸苦。

新闻看见某某青年自杀，我们总听人说：『为什么那么想不开，傻的，那些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好自以为是的说法，你根本就压根儿不知道那人有多么的痛苦，你能说『想不开……』，可是请别说：『傻的，那些事情有什么大不了。』，请尊重别人，并自重，我就不信你没烦恼得头痛欲裂过，你尝试想想，你烦恼过的那些事，对某些人而言，一样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警告*当然，自杀绝对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这立场和我写的东西是没有矛盾的，我并无在鼓吹自杀。）

你从来就不理解别人的脑里心里要装下多么的不幸，而从小家庭美满、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在温室里长大的你，觉得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上个星期你亲爱的女友对你很是冷淡，这样的你，对别人说什么『开朗一点~』？

我总是想，我写那么久以来，有多少人真看懂我写什么，并完全没有误解。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写：『拜托，芸芸众生们，不要再叫别人开朗一点了。开朗根本就是屁话。』

那么恭喜你，你以后可以不用看我写东西了，施主，请回吧！我觉得以后我写的东西会让你越来越误会，你根本就看不懂，哪天你走火入魔，来拜我为魔主就不好了。

不是叫你不要开朗，不是叫你一定要忧郁，只是，如果你有自信，是真的开朗，经历过那么多的不幸，却像石缝里长出来的小草般那么顽强，那么你的开朗，是实际的，是真的，说出来，让人信服，有何妨。

奈何如果你是刚刚我说过的那种草莓族，啥都没经历过，可以只因为和你的另一半闹得不太顺心，你就可以为此哭爹喊娘的，黄毛小丫，你说什么哈哈开朗？

嗤。

-The world will never be the same once you've seen it through the eyes of Forrest Gump.
-Jenny, I don't know if Momma was right or if, if it's Lieutenant Dan. I don't know if we each have a destiny, or if we're all just floating around accidental-like on a breeze, but I think, maybe it's both. Maybe both is happening at the same time.
最后，那根羽毛，在美利坚阿拉巴马再次起飞，没人知道它会飘去哪儿，它飘向荧幕，似暗示飘入了观众的心里。电影结束。